人工智能（AI）的快速发展正在带来巨额能源消耗的担忧，“AI尽头是能源”的说法引发热议。软银旗下芯片设计公司Arm首席执行官雷内·哈斯（Rene Haas）近日表示，AI对算力的巨大需求正威胁着能源供应。预计到2030年，全球数据中心的用电量将超过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印度的用电量。
生成式AI依赖于强大的数据处理能力和巨大的存储容量，推动AI发展所需的数据中心需要消耗大量电力。有迹象表明，新建数据中心的速度已经快于新建发电厂，供需矛盾开始出现。爱尔兰和荷兰等已在试图限制新数据中心的开发，理由是超大规模数据中心消耗的能源“不成比例”。美国商业不动产服务公司世邦魏理仕曾透露，由于电力供应延迟，数据中心的建设时间已经延长了2年到6年。
AI究竟有多耗电呢？人工智能初创公司Hugging Face和卡内基梅隆大学的研究人员在2023年12月发布的一份报告指出，使用生成式AI每生成一张图像所消耗的电量，足够给一部智能手机充满电。从总量上来看，AI能耗也很惊人。国际能源署（IEA）今年1月发布的报告提到，到2026年，AI行业的电力消耗预计至少是2023年的10倍。
然而，AI能耗并非无解，节能优化与发展可再生能源是目前的两大解决方案。
通过技术创新来优化AI性能，包括改进AI模型、提升算法效率、使用高效能硬件等，都有望减少AI的能耗。不少科技公司也热衷于推出新的AI产品来解决AI目前在效率和节能方面面临的挑战。比如，英特尔最新推出的AI大模型Hala Point，在执行AI任务时能耗仅为传统计算机的百分之一，展示出其在生成式AI计算中大幅降低能耗的可能性。雷内·哈斯也曾表示，采用更多定制芯片可以节省数据中心15%以上的功耗。
加快可再生能源布局是另一把掌握未来算力的“关键钥匙”。当现有能源系统难以应对AI广泛部署后急剧增加的能源需求，能源增量也可以转向核能和太阳能等可再生能源。如今，押注核能为数据中心提供能源支撑成为一大发展趋势，微软、谷歌母公司Alphabet、OpenAI等科技公司把眼光瞄向核电，斥巨资加大核能投入。不少能源公司如美国零售和发电公司Vistra Energy、美国联合能源公司（Constellation Energy）等股价迎来显著上涨。
推动AI可持续发展，同样离不开立法的监管与引导。欧盟在今年3月通过的《人工智能法案》中，要求“高风险人工智能系统”报告其能源消耗和资源使用情况。能源信息披露有助于合理估算AI所带来的能耗影响，把能源和环境的可负担性纳入AI发展的综合考量，在能源安全和技术可持续性之间进行均衡发展。（作者 孙亚军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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